◎白骸

◎甜的可安心食用

◎有R

 


「骸君,幹嘛這個表情?」白蘭嘴角噙著笑,心情很好。
坐在椅子上的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雙手被綑綁於身後,跪坐在地的六道骸。
伸手抬起骸的下顎,白蘭逼迫骸的眼看著自己。
六道骸沒有回答。
他也很想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
他用倔強的眼神努力地對上白蘭的視線,但右眼的疼痛讓他差點忍不住閉上眼。
白蘭彎下身,親吻六道骸的嘴唇。
骸立刻開始掙扎,奈何他現在沒什麼力氣。
是說,就算有力氣好像也沒用?
漫長而細緻的吻奪走了骸的思考能力,失血過多加上疲倦的他放鬆了身體。
漸漸地,骸閉上雙眼。
 
發覺對方已失去意識,白蘭離開椅子,彎下腰抱起六道骸。
他抱著骸走進浴室,褪去骸的衣物。
在大浴池內加入溫水,白蘭輕輕地將骸放入浴池。
熱水讓室內蒙上一層薄霧。
白蘭沾了些水,輕輕地抹去骸身上的髒污以及鮮血。
撫著骸的臉頰,白蘭看得有些入迷。
沉睡的骸表情難得地溫和,無憂無慮。
觸碰到骸得右眼下方時,骸的表情抽了一下。
白蘭停止他的觸碰。
他走出浴室,自櫃子中取出醫藥箱。
雖然白蘭說過他不會用到,但切爾貝洛卻堅持要以防萬一,所以有在定期更換藥物。
回到浴室,白蘭小心地用鑷子掀開骸的右眼皮。
六道骸顫了一下。
「別動,只是先幫你包紮。」白蘭輕笑,解釋道。
其實他也不過是說好玩的,昏睡中的人哪聽得進去你在說什麼?
白蘭仔細地觀察骸的右眼,數字應該是「六」,但如今顯現的是「五」。
是最強,也是骸最厭惡的人間道。
取出棉花,白蘭輕輕地將骸眼中的血塊撥掉。
因為劇烈的疼痛,六道骸的身體微微顫抖。
只能先處理到這樣了。白蘭想。
他放輕力道,將紗布壓上、黏牢。
六道骸睜開未受傷的左眼。
深藍色的眼瞳和白蘭的淺藍色對上。
沒有人開口說話。
白蘭伸手,撫摸骸的髮。
六道骸沒有閃開,也沒有反抗。
疲倦的他靜靜地閉上眼,輕輕地往白蘭的手偏。
這是一種默許,也是一種證明。
是六道骸默許白蘭碰觸的證明。

白蘭有些驚訝,但他沒說什麼。
他將手從骸的頭髮移至他的臉,再落到頸子上。
沾了些泡沫,白蘭開始清洗六道骸的身軀。
骸靜靜地凝視著白蘭。
白蘭的眼神並沒有任何令人作嘔的慾望,只有專注。
清洗結束後,他也為骸擦乾身體。
兩人還是沒有說話。
白蘭抱著全裸的骸回到房間,輕輕地將他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然後,他再次親吻骸的嘴唇。
就方才的事來看,骸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反抗的行為才對。
不過,這次白蘭很明顯地感受到骸的抗拒。
而他的抗拒其實一點意義也沒有,但白蘭還是放開六道骸。
「怎麼,剛才都不抗拒,現在突然想到?」他貼近六道骸的臉,低語。
骸試著避開,雙眼警戒地盯著白蘭。
他依舊沒開口說話。
「別要我逼你發出聲音,六道骸。」白蘭的語調不再充滿戲謔,開始帶有警告意味。
骸依然不肯說話。
事實上,自他輸給白蘭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打算和白蘭有任何交流。
...用眼神挑釁白蘭是個例外。
發現的這一點的白蘭,嘴角勾起一抹瘋狂的笑。
他將手伸入蓋在骸身上的薄被,及其緩慢的上下撫摸。
他到想看看骸能夠撐多久。
六道骸吃了一驚,伸手急急忙忙就想抓住白蘭,卻被白蘭趁勢綁住。
束住他的,是原本在白蘭腰際上的皮帶。
既然六道骸無法、也無力反抗,那麼,白蘭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的右手繼續往深處探入,一把握住了骸最私密的部位。
滿意地感覺到還得輕顫及不安,白蘭輕輕一笑。
他讓手來回地輕撫,力道時大時小,指尖靈活地在四周挑逗。
漸漸地,他手裡的物體溫度開始急速上升,並且擴大。
放開六道骸的敏感,白蘭的左手掀開被子,右手則繞到骸的後方。
注意到白蘭的動作,六道骸掙扎的動作加大。
「不想要就說話,說,我就停下來。」稍稍停下動作,白蘭給了一個條件。
雖然骸不想要,但他依然緊閉著雙唇,不發一語。
「不說?待會你說我也不停了喔?還是說,你比較喜歡用另一種方法逼你發出聲音?」抹著軟膏的食指侵入骸的體內,白蘭揚眉。
其實,白蘭也不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只因為被囚禁的人不願意和自己說話,就這麼令他不愉快。
見骸連眼睛都乾脆閉上,白蘭不再給他機會,將自身衣物丟到一旁。
他抽出手指,分開骸白皙的雙腿,挺進。
 
 
 
 
結束之後,白蘭起身啃咬六道骸的嘴唇。
過度操勞且半睡半醒的骸,無意識間本能地回吻白蘭。
「呵呵呵,說不定,骸君你有雙重人格?還是精神分裂?」笑了笑,白蘭玩弄起六道骸的頭髮。
嘖,好可惜剛剛那段沒有錄下來。
最後不能自己的六道骸,對白蘭來說印象深刻。
想著想著,白蘭又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可以看見骸那種模樣的人,他相信自己是唯一一個。
 
 
六道骸醒了過來,但他沒有睜開眼。
羞恥佔據了他的思緒。
方才發生的事令他無地自容,對他而言,這簡直比幼時的虐待還要不人道。
他厭惡沉浸在其中的自己,沒辦法,他厭惡世上骯髒齷齪的人類,但自己也不過是個人。
噁心的人間界。
他知道那名為白蘭的傢伙還在自己身旁,所以並沒有起身。
他等。
等白蘭離開這個房間。
屆時,他再行動也不遲。
畢竟,身為密魯菲奧雷首領的他,總不可能永遠待在這個房間裡吧?
 
六道骸錯了。
白蘭的確是會離開這個房間,但不論他走到哪,都把六道骸帶在身旁。
更過分的是,他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理所當然冠冕堂皇有何不可地對六道骸摟摟抱抱。
流言蜚語傳得很快。
不但黑魔咒和白魔咒都已習以為常,連其他家族看見了也都是家常便飯。
倒是彭哥列家族依舊震驚就是了。
 
「骸,你到底要怎樣才跟我說話?」耐心已盡,白蘭開口。
六道骸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沉默。
輕蔑的笑容令白蘭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憤怒。
「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跟我說話?」他欺身壓上六道骸。
沒有開口,骸只是反抗。
「不過其實,我比較想看遍你所有的表情。至今對我所展露的表情,除了『某種時候』外,似乎都是假的?」
回答他的,依舊是無語。
「你逼我的。」白蘭扯下六道骸的衣物,將他綁在床上。
沒有脫掉自己的衣服,白蘭用條薄被蓋在骸的私處。
然後,白蘭在六道骸的正前方,也就是骸的眼前,架起攝影機。
錄影機閃著小小的紅燈,示意他已經開始運轉。
骸瞪大雙眼,出現了難得一件的表情變化,保證真實。
「我把這部片寄給彭哥列,你說怎麼樣?」他走回床邊,再度玩弄骸的頭髮。
自那次打贏了六道骸之後,白蘭就從不允許骸將頭髮束起。
理由是因為,那樣子比較好看。
六道骸有所顧忌地看著攝影機,卻不打算開口說話。
白蘭一開始便預見到會是這種結果,所以不怎麼灰心。
那麼看輕他白蘭呀?他這次可是真的有備而來,查過了資料,將骸的過去摸熟的。
再拿出一個袋子,白蘭笑得燦爛。
袋中未知的東西,並不特別令骸感到害怕。
皮鞭等酷刑他早就受過了很多次,多幾次是沒有差別的。
但是,白蘭從袋中取出的都不是刑具。
只是幾個,裝有五顏六色液體的針筒。
小小針筒,何以畏懼?
錯了。
六道骸見了針筒後,用盡全力逼迫自己的右眼恢復能力。
不要,他寧死都不要......
「光看到就這麼緊張?」白蘭微笑。
說不定,可以藉此機會再看到不一樣的六道骸。
而骸的右眼在未痊癒的情況下被逼迫,鮮血又流了出來。
恐懼及厭惡佈滿了六道骸的臉,因疼痛等因素,他再次顫抖了起來。
壓在最心底令骸不願回想的回憶,逐漸甦醒。
觀察著骸的表情變化,白蘭若有所思。
艾斯托拉涅歐果然夠不人道,連眼前算是很有能力的彭哥列霧守,都留下了如此令他恐懼的記憶。
不過呢,自己似乎沒什麼資格說別人就是。
眼見拿著針筒的白蘭愈靠愈近,六道骸拚命掙扎。
一點效果也沒有。
白蘭上床,左手抬起六道骸的下顎,順手撥開散落的黑藍色頭髮。
淡青色的血管及接近慘白的頸子在白蘭面前展現。
六道骸顫抖著,絕望地閉上雙眼。
記憶中,這種情況下什麼話說了都沒用,任何抵抗都只是無謂的掙扎。
只能默默祈求,求一切快點結束,求對方快點停止。
細長的針頭穿過皮膚,液體注入六道骸的血管內。
他清楚地感覺道針頭是如何移動,也清楚地感覺到有物體正侵入自己的血管。
他贈恨這種感覺,模糊中,他依稀看見了黑衣的人們圍繞著自己。
「不...放開...」骸喃喃地念著。
令他痛苦的回憶爭先恐後地在腦海中放映。
幼時所遭遇的一切,再度成為他的惡夢。
 
─────不要啊!嗚嗚...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
─────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啊啊!
 
淚水自左眼落下,微麻的痛楚從頸部傳來。
這是六道骸久違的無助,徹底的無助。
將針頭輕輕抽離,白蘭赫然發現骸的淚水。
心裡有些慌張,他抹去骸的眼淚,也不忘將棉花壓上注射的地方。
揉著骸的頸子,白蘭心中有一絲絲後悔。
他真的沒想到會造成那麼大的效果。
六道骸的身體癱軟下來,無力地躺在床上。
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再顧慮其他事。
眼淚沒自覺地落下。
白蘭拿開棉花,也解開骸的束縛。
「剛才那是營養針。」白蘭解釋。
沒人回答。
嘆口氣,白蘭傾身靠近六道骸,卻發現骸因為他的接近而開始顫抖。
白蘭停下動作,一會後地下頭,閉上眼吻了方才骸被注射的地方。
很輕,而且不帶雜念。
動作結束後,他起身打算離開。
衣角被人輕輕拉住。
他驚訝地轉身,看著六道骸。
深藍的眼眸一瞬間變的清澈,孩童般的清澈。
蓮花。
這是白蘭腦中第一個浮現的詞。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
「留下來。」六道骸開口,語氣裡竟帶有一絲哀求。
 
年幼時,一群受虐的孩童們一開始並不懂得憎恨。
他們期待的是,自己若表現的好,是否那些大人們就能給他們一個鼓勵,亦或關懷的擁抱。
不,不用擁抱,一個溫暖的眼神就好。
然而他們連這麼一個眼神都吝於給予。
心中的不滿隨著同伴一個個死去逐漸地增加,才演變成今天這種局面。
 
白蘭他雖然驚訝,但他並沒有甩開六道骸的手。
他會到床上,抱緊六道骸,手則不安份地往下滑去。
六道骸沒有反抗,真要說的話,他十分配合。
 
 
 
 

因為腰部的痠痛,六道骸睜開雙眼,赫然感受到白蘭的體溫,是人的溫暖。
熟睡的白蘭對六道骸而言是特別的,至少相處那麼久以來,他認為白蘭此時特別好看。
他伸手輕觸白蘭的睫毛,看著白蘭的眼皮因此而顫了顫。
骸微笑。
那是自內心發出,最澄澈也是最真實的笑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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