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向

◎CP?

 

       其實Ib是個堪稱清心寡慾的女生。她對外在的事物幾乎不感興趣,話也少,平常不是一個人靜靜地看書就是低頭沉思。
  

  「Ib,你看看這個新聞。」坐在自己身旁的母親溫柔地喚她,將手中的報紙稍稍轉了個方向:「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我們曾經帶你去看過Guertena的展覽嗎?最近又找到他的新作品呢,但是卻被人燒掉了,真是可惜。」
  Ib點了點頭。隨著她逐漸長大而父母逐漸年老,他們之間的話題愈來愈多關於「以前」,剛滿十八歲的Ib高中時都在準備考大學,也很久沒和父母出去走走。
  「Ib,因為這樣Guertena的展覽又辦了一次呢,雖然那幅叫做MARY的畫被燒了,但是還是會被展示出來唷。一起去吧?」
  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Ib點了點頭。
  

  MARY。她歪著頭想了想。會感到熟悉應該也是因為很多人都叫做這個名字吧。
  有別於九歲小女孩的霧裡看花,現在畫的名字她都認得...至於為什麼也有似曾相識之感卻再也說不通,好像她曾經知道過這些名字,但對於幼時的自己認不出太多字的印象卻又是如此清晰。
  看著那幅被燒掉的畫Ib盯了很久,MARY,模糊的綠色的身影出現在腦海,恍惚間眼前出現了一頭金髮。她皺了皺眉,像那麼多年前一樣告訴父母自己想先四處走走。
  

  「被遺忘的肖像」
  Ib停在這幅畫前凝視著畫裡的男子思索著這名字的意思。Guertena許多創作她多少能找到作品和名稱的關聯,然而這次她卻是怎麼也想不清。
  被遺忘的是什麼?是肖像?肖像中的人?肖像中的人的名字?
  無論如何,被遺忘的感覺肯定不好受吧。
  沒有發現四周變得安靜無聲,Ib輕輕地開口:「我九歲的時候來過這裡,我記得你喔。」
  她的確記得這麼一幅畫。他安靜而憂傷,閉著雙眼卻像是在訴說著許多故事。Ib的確有著在這幅畫前駐足的印象。也是她在離開美術館前最後凝望的一幅畫。
  畫裡的男子像是在沉睡。不知道為什麼Ib忽然很想把他叫醒。她訝異於一向淡然的自己居然對一幅畫有了情緒波動,微微搖了搖頭轉身離開畫前。
  

  美術館裡忽然都沒有人了。
  

  Ib忍不住有些驚慌。但這樣的失措卻又不像是第一次。她決定下樓看看──
  「好 久 不 見 了 Ib」
  地面上浮出的字樣在忽然昏暗的美術館地板上顯的明亮。
  

  她忽然想起了很多事,很多被她遺忘的事。關於Mary,關於Garry.......那個被她遺忘的人。
  Ib知道要去哪裡了。被奇怪的作品追的時候她都沒有跑得那麼急,但是她已經等了太久,那個說會追上她的人、為了她交出自己的那個人。
  她奔下樓,果不其然在那片深海中有光和影在流動,沒有猶豫Ib縱身一躍。
  

  那些走過的地方她都想起來了。
  

  Mary的笑顏、Garry的擔心、以及這個分明充滿惡意的地域。嘴裡似乎還有淡淡的檸檬香在鼓勵她前進、火燒的嗆鼻煙味讓她感到有些難以呼吸。一口氣跑到玩具箱口,Ib的袋子裡已經裝滿了花瓶。
  玩具箱的入口。她還是沒有猶豫,抱緊了袋子抓緊了自己的玫瑰便跳了下去。為了不讓花瓶裡的水灑出來太多Ib將帶子攬的死緊,失去手當作落地的緩衝她理所當然地拐到了腳。
  「Ib,還好吧?妳有沒有受傷?」耳邊彷彿響起了溫柔的話語,酸澀的情緒湧上眼眶。Ib起身來到那條走廊,Garry依舊沉睡著。
  他還是Ib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也是,Mary始終是個小女孩。
  「Garry......」忽然發現自己喊他的次數不超過三次,Ib抱緊這個男人。九歲的自己曾經因為他的懷抱感到安心然而現在卻怎麼也不是同一回事。
  而自己當時以為他只是累了先睡一下,天真的以為他會找到出口,而自己先離開了。即使當時的自己只有九歲她也無法制止對自己的苛責,儘管她可以彷彿看見Garry微笑著對她說不用介意的臉。
  玫瑰是那麼重要的東西。而自己比玫瑰重要。
  

  不能放棄──
  

  她鼓勵自己。如果花梗還在說不定可以再結出新的花苞......
  將裝有花瓶的袋子放在Garry身旁,她讓Garry喝下一小口。無視受傷得腳踝她一拐一拐地走到Mary的房前,她記得Mary就是將花梗丟在這的。
  

  「他 只 會 跟 我 們 玩 喔」
  花梗不在這裡。藍色的玩偶坐在乾涸的、一碰就碎的褐色花瓣當中,咧著嘴角衝著Ib微笑。





─END─


後記:
對不起我知道它很像沒寫完但它真的在這裡就完了請大家繼續腦補XD
我想要表達的只是後悔和悲傷以及當時什麼也能為Garry做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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