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向

◎鼬佐

◎好像有一點鳴佐

◎三張隨堂測驗紙那麼長

 

  「他把你的事都告訴我了。」

  「哦?」雖然漩渦鳴人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宇智波佐助也沒有任何失措,只是平靜地反問。

  「佐助,我真的很不擅長說話,但我想和你好好聊聊。」他從暗處現身,讓佐助好歹能利用月光看清他的臉。

  「『他』是誰?你又……」「憑什麼認為你會聽我說?他說你一定是這樣的反應。」

  佐助沉下臉,任鳴人在自己的左手邊坐下。

  「諒你也沒那能耐把我綁住。」像想起了什麼,佐助自嘲地笑了笑:「好吧,他都說了什麼?」

  「你四歲的時候被人指責你摔壞了一個花瓶,他說他相信那不是你弄的。只是爸爸媽媽都很生氣,所以才意思意思地罵你兩句。」

  「嗯,所以呢?」

  「是他打破的。」

  「該死。」短短幾句佐助卻笑了。

  「因為那時候有點自大,他在家裡和止水練手裡劍。」

  「讓爸爸知道他就完蛋了。」

  「他也這樣說。」

  說到這裡他們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因為這麼快就聊開而感到驚訝。夜晚很靜,他們的聲音很輕,卻很鮮明。

  「是他告訴你我常常待在這裡的?」佐助難得地主動挑起話題。雖然他也覺得這個問題笨得可以──算了,從以前到現在只要跟宇智波鼬有關,他哪一次聰明過?

  「他也常常待在這裡。」看你。鳴人想了想,決定不把話說完。

  「我在這裡學會豪火球術的。」他看著倒映在水面的月,帶點懷念地開口。

  「他說八歲的你只花了一個晚上,很為你感到驕傲呢。」

  「少來,他一次就學起來了。」

  「計較這種事,佐助你好幼稚啊!」

  「少囉嗦!」

  鳴人以雙手支撐將身軀往後仰,抬頭看向月亮。佐助斜睨了他一眼,忍不住佩服他事到如今還能對自己毫無防備,仍是兩個孩子一般。

  「哎唷,他說了好多,一時不知道從哪說起……欸欸欸我真的都有記得的啦!」

  「你們哪來的時間說那麼多。」

  「呃……一種幻術,卡卡西老師也中過的,寫輪眼的……」

  「月讀。」佐助無奈地接口,聽鳴人說著唉呀對啦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之類的,有感於鼬對於自己的幻術真是濫用。

  「不然佐助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對方給他一個燦爛的笑臉,只差沒拍胸脯做保證。

  「止水。」那佐助也懶的客氣。

  「嗯、他好像想過和鼬一起離開火之國,躲掉和平的地方去,但是一來他也知道這是逃避,二來我想鼬是捨不得你。」

  「你現在講話會參雜個人意見了啊,鳴人。何況,止水還是逃啦。」還是把一切簡單地交給鼬,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逃啦。

  「那是為了讓鼬開萬花筒寫輪眼……你知道的。」鳴人說到這裡瞄了佐助的後腦一眼,揣測起他的情緒,不過想想就算了,他一向無法理解佐助的心思(或者以為自己了解後來才發現並不然)。

  他說,佐助本質還是一個孩子,會天真地要求世界應該公平,好人就有好報,所以會無法接受"本該如此"和"就是這樣"的差別吧,即使那些好人不在意也一樣。

  「佐助,說說你的事吧。」鳴人輕輕地道:「我沒有什麼過去或心事可以說,曾經以為你也沒有……見了鼬之後,我才明白了一些。」

  後者低頭望著自己的倒影:「我討厭這張像鼬的臉。小時候,一些比較老的爺爺或婆婆總是把我認錯,說我一直沒長高;後來我恨這張臉,看到就想將他撕裂;到了現在,看著我也只會感到悲傷……喂!」天,他居然和白癡認真。

  只見鳴人把鞋子踢了,用腳打起水花來,糊了佐助對自己的凝視,順便濕了佐助一身。

  「那是因為佐助你都不笑啊,笑起來多好看的!」鳴人大笑,索性衣服一扔就跳下水,不忘用手掌掀起波浪對著佐助就是三連發。

  「漩渦鳴人……」要跟這個人認真生氣是有點難,佐助也懶得同這個人計較:「你最好清楚,我現在一隻手指就可以電死你。」忘了他是雷屬性不成?

  「你才不會在自己家殺人,哈哈哈!」

  佐助縱身一躍。不殺人,揍幾拳還是可以的。

 

- - -

 

  「他說每次玩水,他只要使用水遁你就生氣。」

  「他到底跟你說那麼多幹嘛。」臉皮如紙的少年有點承擔不起。

  「想讓你有個聊共同回憶的對象。」鳴人從仰躺的姿勢翻了過來,單手撐頭看向和她一起在草地上"晾乾"的宇智波佐助:「憑什麼是我,對不對?」

  被搶話的佐助懶懶地闔上眼簾:「然後呢?」

  「跟我回木葉吧,我就把他說得全部都告訴你。」

  「你在跟我談條件嗎?」睜眼,墨黑的瞳浮出一抹威嚇意味的紅。

  「佐助,你知道那些話被逼出來就沒意……」

  「木葉的上忍把苦無插在我哥哥的照片上呢。」

  「我當上火影以後會把他趕出畔忍名單的……喂,我可是一定會當上啊。」

  「還有呢。」

  「會把鼬帶回來安葬的。佐助,他說你知道地方。他想回來。」

  聽到這裡佐助別開頭,鳴人也跟著他沉默了一陣。佐助不想提到那個人的死亡,顯而易見。

  「佐助,他說……」

  「我沒答應你。」

  「他說,下被子再做兄弟吧。」

  「誰稀罕這種哥……」

  「我啊。」佐助心口不一這一點鳴人還是知道的,他微微一笑:「他說,他不會再騙你的。」

  「那是他騙不到了。何況他騙我什麼,我不覺得他記得。」佐助將身子稍稍蜷起,心灰以及晚風讓他有點冷。

  鳴人將乾外套扔給佐助。莫名地覺得要是他害佐助感冒了某人八成會托夢宰了他呀……不過佐助對那件外套視而不見,倒也沒把它從身上移開,讓鳴人暗爽了下:

  「他都記得喔,要帶你去釣魚、露營、教你分身術那些事。他還說,你喜歡蕃茄,第一次吃到納豆居然哭邊吐出來;隔壁伯母家種的花你偷摘了幾朵,送他結果害他被罵了……跟花瓶的事扯平。」

  佐助沒回話,聽鳴人愈說愈和緩:「他把記憶都留給我了,說是為了讓你知道,這些都是真的。」

 

  若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記得而無從求證,那麼那些確實發生的故事就會被懷疑,成為捏造的幻想了。

 

  佐助終於還是啜泣起來,肩膀微微起伏著,臉是怎樣也不讓鳴人看到。

  天亮了。鳴人看著遠方的黑夜逐漸被日光吞食,從容地起身。他已經知道佐助的答案了。

  「佐助。」雖然叫他可是沒看他,後者只是悶悶地嗯了聲。

  「他說,如果你不想要他當哥哥,大不了他讓一步,當弟弟也行。」

  佐助被逗笑了,抹去眼淚看向鳴人。鳴人回頭看他,嘆了口氣:

 

 

  「他說,他真的很愛你。」

 

 

  宇智波佐助哼笑一聲:「廢話。」

  鳴人伸出手,看佐助握住它借力站了起來,給了佐助一個晨光都失色的燦爛笑臉。

 

 

  「走吧。」

 

 

FIN

 

後記:

佐助洗白!佐助回家!你哥哥要看你洗白然後回家!

比起最後動了殺心頗ㄏ的小櫻,鳴人的不離不棄加上鼬的保障才令人安心啊!

佐助洗白然後回家!不要跟鳴人廝殺了我看了痛啊!你哥也痛啊!


(可不可以維持一點文章的氣氛ㄋ)(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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