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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恭彌生日賀

◎沒有肉

◎羅馬利歐掰掰

 

  人往往要長大,長大往往要面對許多令人跺腳的現實,並且擔起稱為責任的東西。

  

  至少跳馬迪諾是這樣。

  

  自西蒙家族的事件結束之後,彭哥列和加百羅涅便呈現一種亦敵亦友的緊張狀態。里包恩自然是中立的,左邊右邊總歸都是他的徒弟,如何偏袒?他還曾開玩笑式地說,那不如他召集阿爾柯巴雷諾再建一個家族?險些把澤田綱吉和跳馬迪諾都給嚇死。

 

  不過現實就是這樣的,跳馬迪諾和澤田綱吉畢竟不同,想守護的人當然也不同,各自身為黑手黨界的榜首和榜眼,總是有利益衝突的時候,而有些人才不是說讓就讓的,交涉也不可能每次都由首領親自出馬,一個傳達失誤便更往萬劫不復邁進一步。

 

  所以說,共同的敵人果然是必要的啊。跳馬迪諾翻著相冊,看著自己和澤田綱吉勾肩搭背的合照,深深地懷念起那段稱兄道弟的時光。礙於身分,現在他們生疏的可怕,偶爾接到彭哥列十世又收併了哪個家族的消息,更是讓他懷疑:自己真的認識這個師弟嗎?他仍然是那個善良的孩子嗎?或許兩個答案都是否定的,誰知道呢。

 

  但令他更加掛心的果然是那個啊,那個。自己創立了一個成功財團的那個。

  很任性很自我卻又意外地和小動物親近的那個。

  說起來也兩三年沒見面了的那個。

 

  他嘆了口氣給心中的那個傳了封訊息,為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官腔到不行的。沒辦法,他不清楚現在日本那邊的狀況,誰知道彭哥列會不會將訊號攔截呢?保持距離對他們都好。心照不宣地,那個也一次都沒有回傳。

  「生日快樂,恭彌。」他望著擺在桌上的相框喃喃地道。這樣細小的連結已經是極限了吧,無法突破的窘狀。

  "嗶嗶"的簡訊聲響起,卻不是來自迪諾自己的手機。他立刻抽出馬鞭甩向聲音傳出的位置,一面暗暗責備自己的不小心。對方卻輕巧地避開那強勁地一擊,甚至游刃有餘地掏出手機查看訊息,好一會才對上發傻的迪諾的視線。

 

  「沒了部下鞭子也使得不錯啦,進步不少,嗯?」



  就在剛才,跳馬迪諾才看著那個的照片,想著那個,對著本來不存在在這裡的那個說了一句話,然後。

  那個來了。

 

  雲雀恭彌將手機亮著的螢幕轉向迪諾的方向,微瞇的眼睛讓迪諾知道,雲雀現在非常地不爽:「今年也打算用這個打發我,是不是?」

  看著寥寥幾行的虛情假意,跳馬迪諾或多或少感到無地自容。雲雀只是在他從啞口無言的狀態恢復之前,朗誦了起來:

  「『感念今日為彭哥列第十任雲之守護者誕辰,特此表達真摯的情意,敬祝一且安好。加百羅涅。』嗯?你給翻譯一下我剛剛念的是什麼東西?」話還沒說完雲雀便已經握著拐子欺了上去,掩飾不了的殺氣刮得迪諾臉頰生疼。他嚥了口口水,作投降貌:

  「恭、恭彌你先冷靜下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痛痛痛痛痛等一下啦!」

 

  忽然爆出的首領的慘叫驚動了守衛,幾乎是一瞬間十幾把槍枝便對著雲雀恭彌。當事人火氣正大還愁一個迪諾不夠發洩呢,眼看正要大開殺戒,迪諾正要認真制止,雲雀倒忽然停下動作。

  「羅馬利歐到底去哪了?原本想讓他給我開門的卻沒見到人影。他難道沒教你們這些菜鳥不准用槍指著我嗎?」

  幾個人聽見羅馬利歐的名字又看到迪諾的眼色,明白這不是他們該應付的狀況之後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所以,您是彭哥列雲守雲雀恭彌了?您一開始就報上名號的話,我們就會讓您通過的......」

  「我是在問羅馬利歐,輪到你問問題了?」連一個眼神都懶於賜予一般,雲雀架在迪諾脖子上的拐子緊了緊,讓迪諾頗為無奈。怎麼搞得像勒索了?了解雲雀的意思,他擺了擺手,讓部下退出他的辦公室,給他們好好說話的空間。

  等到人都走了雲雀才鬆開了迪諾的脖子,一屁股坐在迪諾那高級的辦公椅上。迪諾輕手輕腳地靠近雲雀,他似乎因為桌上那張合照心情好轉了些,不再像剛才那麼咄咄逼人了。

  跳馬迪諾這才敢伸手去碰雲雀的頭髮,然後彎下腰在他的脖頸間嗅了嗅,感覺雲雀正忍著沒打他,然後抓住空檔湊上去一陣親吻。

 

  「恭彌,情勢你清楚的吧。」他捧著雲雀的臉頰自下而上地看他,雲雀哼了聲,沒有正面地給予回答。經營財團對情勢敏感是必須的,否則又怎麼從中得利。雖然詳細情況他都交給哲去處理,基本的概況他還是明白的。

  想了想迪諾才開口:「羅馬利歐半年前就死了。」他的聲音很平靜,讓雲雀懷疑起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他所熟識的跳馬迪諾,然而他眼裡的憂傷還有握著雲雀強作鎮定的手讓雲雀感受到,他之所以平靜並不是因為無情。

 

  「你知道的吧,某些強勢的團體呢,不好直接正面衝突,所以就會讓一些附屬的小組織去鬥爭。國家是這樣,而我們黑手黨也是這樣。」他頓了頓,才接著告訴雲雀上述那些和羅馬利歐有什麼關聯:「半年前有一場不會有人注意到的小小的黑手黨鬥爭,其實就是加百羅涅和彭哥列的立場。羅馬利歐被其中一個守護者殺掉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只好先把消息壓下來,希望不要驚動其他勢力,畢竟羅馬利歐可是輔佐了我們兩代的得力助手嘛。」他牽強地笑了笑。

 

  「所以說,如果我是來殺你的你也不會意外囉?」雲雀衝著他的臉笑了笑,見迪諾眼裡藏不住的痛苦更深了。不,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不會的,恭彌。」他這麼回答,雲雀正想問清楚是認為自己不會殺他或者是不會意外,他便接著道:「一點已不意外,或者說,以彭哥列的心機,這麼命令你完全是正常的。」

  雲雀猛地站起身,怒不可遏地望著迪諾:「所以你覺得我是來殺你的?」

  「恭彌,我很累了,這幾年的事情對我的打擊根本不是你可以想像的。不是只有羅馬利歐,有好幾個夥伴也死了。我不是懷疑你,只是當初我太年輕了,讓彭哥列知道你是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他將雲雀抱緊,去了他一半的怒意。

 

  好歹也是跟迪諾相處了一陣子,對迪諾和羅馬利歐之間亦父亦友的關係雲雀是見過的,也因此比其他彭哥列的人更加明白對迪諾而言羅馬利歐的重要性。

  這就是跳馬能在沒有部下的情況下發揮實力的原因了。雲雀忽然明白了這件事。

 

  「所以是誰殺了羅馬利歐?」

  「恭彌,我不能說。」他摸了摸雲雀的頭,像是在安撫:「他們是你的夥伴,我們無論如何不該不相信自己的夥伴。」

  「我沒有認同他們。」雲雀冷漠屑地哼了聲,慣性地高傲:「夥伴的定義又是什麼?同盟家族也不能算是夥伴對不對?」直截了當的諷刺讓迪諾無法反駁。雲雀無法明白事已至此迪諾怎麼還會期望自己和他的敵對面好好合作,家族造成的隔閡令他心生不悅。

 

  所謂的雲之守護者便是照著自己的心意去走的,但是雲守前面冠上的終究是赫赫有名的彭哥列三個字,擋在現在的他和這個男人中間。當然自己也不可能順從地投身到迪諾的家族名下,只是他被彭哥列侷限了,讓他很不爽而已。

 

  那樣歷經了傷痛和狡詐的場面卻始終懷有某種高尚情操的迪諾讓雲雀感到好笑。他跩著迪諾的領帶讓他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輕地說:「真是一點成長也沒有啊。」簡單第一句話否定了迪諾這些年來的努力,讓迪諾有點惱火,卻又沒辦法下狠心對著大老遠跑來見自己的彆扭的壽星生氣。

 

  「好吧,恭彌。那你教我,我該怎麼辦呢?」他笑著看向雲雀,聽見雲雀回答:「你不是家庭教師嗎?」

  「我也是有不會的事情呀。那麼,首先,我不該用簡訊敷衍你的生日。」

 

  「還有呢?」

  竟然就這麼理所當然地接受了迪諾那番話,讓迪諾該怎麼說好呢。

 

  「家族的事,不該帶到我們中間來。」

  「這點你說很多次了。」沒見你做到過。

 

  「恭彌,生日快樂。」

  來了,這個人又要轉移話題。雲雀瞇起鳳眼,忖度著究竟是現在就將他咬殺還是晚點等他說完廢話再咬殺。還沒下定論,迪諾便嘆了一口氣,說:

 

  「我還是很愛你。」

  "還是"是怎麼回事。

 

  「羅馬利歐勸過我別再和你來往了。」

  雲雀恭彌剛剛還想著要替他復仇呢。

 

  「可是,我還是很愛你。」然後他諂媚地貼近雲雀,直到雲雀算是滿意地哼了聲。



  窗外下起了陣雨。

 

  「下次去給羅馬利歐送個花吧。」跳馬迪諾淡淡地提議,和雲雀坐到辦公室裡的沙發上貼著雲雀。

  「嗯。」

  「恭彌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嗎?」

  「現在消沉的你是給不起的。」他閉上眼讓迪諾吻他的嘴唇,或者再讓他一些也沒什麼大不了。




  反正陣雨總是會停的。

 

 

             ─FIN─

 

後記:

獻給ㄌㄊ大人,因為你坐在我旁邊才讓我有了靈感。

&不要問我雲雀想要什麼,我不知道(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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