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向
◎這篇文和點進來的你都是美麗的錯誤(←
◎曲解無限月讀
◎恰拉助開掛確定

  「我的天啊!你就不能笑一個嗎?Ladies可是會被你給嚇跑的!」

  宇智波佐助沉默地看著眼前分明和他相同外表、表情卻極度誇張的臉蛋,用無語面對他的大呼小叫。對方穿著他最瞧不起的那種衣服,銀飾還叮叮噹噹地掛了一堆,一有動作就把光芒折射得扎眼。

  拿他來當什麼限定月讀的實驗品是吧,宇智波斑。

  ……大失敗啊渾蛋!眼前也站著的這個自己算什麼?!

 

  「我好不容易才讓村裡的女孩都為我傾倒,剩下那個凶狠的日向喜歡筍乾、還有一個那啥根本是男人吧……總之,你這樣不知是敵是友的出現,會讓我很困擾呀!你到底是誰?」

  雖然平常不會隨便就報上自己的名字,但是在這裡跟這個人吵嘴似乎也沒有必要。佐助很細微地抬了抬下巴,說道:「宇智波佐助。」而後他拍掉另一者揉捏他臉頰的手,壓下自己用千鳥刀了結這個人的衝動。他對這個世界還不夠了解,需要情報。與其引發騷動,不如順其自然地走下去:「你脖子上那是宇智波的家徽吧?你又是誰。」答案已經很清楚了還是要問啊。他暗自嘆了口氣。

  「我就是宇智波佐助。」他挑了挑眉。不說"也是",他"就是"宇智波佐助。

  明明是張和自己相似度逼近百分百的臉,搭配上那輕浮高傲的態度卻讓佐助產生掐死"自己"的錯覺。約莫是佐助的殺氣流露了,對方也收斂起自己的隨意,不約而同地一起秀出自己的寫輪眼,至少證明自己的確隸屬宇智波。

  「兩個佐助?這是怎麼回事?」一個面色陰沉的金髮男子在他們身後出現,毫不避諱地站到他們之間。

  「哦,是筍乾啊。這傢伙說他也是佐助。」

  所以筍乾原來是人名嗎……佐助看著和鳴人一個模子卻一臉大便色的男人,不免在心底感到有些新奇。感受到他的視線,筍乾瞪了回來:

  「先別讓大家注意到異樣,到我家來吧。」他這麼提議,似乎也沒有把佐助當成客人的樣子,又補充道:「你可別想有什麼心機,正牌的佐助看起來雖然蠢,真下手是不會輸你的。」

  「我哪裡蠢啊?」

  「小聲點!還有你就不能挑重點聽嗎?」

  佐助看著眼前這場鬧劇,哼笑了聲。自己居然就這麼被當成了冒牌啊。

 

 

  「爸爸、媽媽,之前不是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我嗎?這次換成佐助了。」人都坐下之後,筍乾這才解釋大概的情況。

  「這麼說來,之前的確聽過筍乾你提起件事呢。」他漫不經心地勾弄自己脖子上的家徽項鍊:「真的不是被害妄想症啊……」成功得到筍乾一個白眼。

  「哇……」玖辛奈打量著『外來的』佐助,為這樣的相貌原來也可以給人帥氣可靠的印象感到驚訝。她忍不住瞄了自己所熟悉的『本地的』佐助一眼,露出惋惜之色。

  「太過分了阿姨,表情也是需要修飾的呀!」

  玖辛奈無視他的抗議,伸手輕輕摸了摸佐助的腦袋:「那麼,你是『鳴人』的朋友嗎?」

  「一定是的!我跟筍乾可是至交呢!」

  「人生大不幸。」筍乾從桌子底下踩了自己的友人一腳,讓他不要繼續插嘴。

  結束這個話題的是被問話的佐助,他輕輕地說:「我們不是朋友。」就算曾經是好了,現在也絕對稱不上吧。

  氣氛變得有點冷,大概是因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波風湊只是笑了笑,沒有深入探究,將頭轉向另一邊:「那佐助,他就先住你家如何?」

  「……畢竟他也姓宇智波,總不能讓他露宿街頭吧。」他聳聳肩:「爸爸媽媽去他們的第二十一次蜜月旅行了,應該也不會待到他們回……」

  「他們還活著嗎?!」匡噹一聲佐助站了起來,翻倒了桌上的熱茶也顧不得自己手臂的燙傷便掐住另一者的肩膀:「他們、他們……」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筍乾,他狠狠地拍掉佐助的手,語氣像冰封一般寒酷:「他們不是你的父母,那麼激動做什麼?」

  佐助呼吸一窒,頹喪地坐了回去。玖辛奈責備地看了筍乾一眼,硬拉起佐助去沖冷水。他像會動的人偶一樣傻傻地跟著,心情好半晌才算是平復下來。

  等玖辛奈替燙傷的佐助包紮好之後,筍乾才將兩張一樣的臉蛋送到門外,見自己的夥伴回頭:「叔叔、阿姨──那就不打擾囉!筍乾,明天見~」

  「滾啦。」門碰一聲地關上了。後者聳聳肩吐了吐舌,很可惜佐助實在無法跟他共鳴。

  往宇智波領地的路上佐助一言不發,懶得去管另一者途中聒噪不停,總之不是對著自己。那個人正大言不慚地向外宣稱自己是他在國外的遠房表親,完全沒有低調的意思。

  「抱歉啊,今天要早點回家呢,改天一定陪陪妳們好不好嘛?」他隨手挑起一個女孩的下巴:

  「唉呀,平常寵壞妳們這群小貓咪了,現在這麼任性……」一面說著一面又變魔術一般從懷中掏出一隻拔了刺的紅玫瑰放進另一個女孩手中,還故作留戀地握了一下:

  「什麼?跟表弟比起來當然是妳們重要啦?呵呵,壞有甚麼關係?妳們不喜歡的話,我也是可以為妳們改變一下形象的哦?畢竟我是站在妳們這邊的嘛?」他又執起still another的五指,深情款款地烙下一個吻,依依不捨地鬆開:

  「好啦,我家快到了,再跟上來我會生氣哦?妳們知道吧。而且妳們看,我表弟的臉那麼臭一定氣炸啦,沒辦法,我的魅力一向不限於女孩子呢。」最後他拋了一個媚眼,彷彿無數的星星從他那一眨之中竄出,瞬間讓那些女孩們頭暈轉向,總算是將她們徹底擺脫了。

  「你吃醋啦?」裝可愛一般他偏頭。

  「……你吃屎吧!」而他忍無可忍地失控了。

 

 

  見到這個世界的自己以及筍乾之後,宇智波佐助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去面對所謂的、這個世界的宇智波鼬,也不對能見到他這件事抱持著過高的期望了。他大概會穿著滑稽的衣物,和自己身邊這個蠢蛋一樣;也或許他脾氣暴躁,沒事就揍人,而且很軟弱還會被反壓著揍;還是他一頭俏麗的短髮,個性扭捏,會從門後悄悄地自以為沒被發現地探頭看他……

  啊啊越想越雷,不想了。                    

  所以當他看見開門的男人一身他熟悉的黑衣黑褲,整潔的馬尾和狀似平靜的臉蛋,忽然不是很確定自己想哭的衝動究竟是來自於1.鼬居然如此正常還是2.見到哥哥的感動。

  鼬見到他們似乎有點驚訝,他旋即就開了寫輪眼似乎是打算揭穿這個惡劣的玩笑──可是很遺憾地這並不是玩笑而是血淋淋的現實。他的弟弟舉雙手陪笑臉作投降貌,讓佐助不禁感嘆原來自己對這個人的鄙視竟然還能再上升兩分。

  而後他們入了宇智波家,兄弟倆再加一個弟弟坐在桌子旁,場景有點可笑而捏著自己耳環的佐助竟真的癡癡地笑了,所以另外一個佐助的臉色有和筍乾有越來越同步的趨勢。

  鼬皺了皺眉讓自己的弟弟止住了笑意,他轉頭看向佐助,露出一個微笑,有點僵硬可是很親切。佐助知道這是面對外人的笑容,不免又在心底覺得有點心酸。

  「嗯,我想你應該也很累了,我弟弟的房間就先讓給你吧?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那我怎麼辦啊?你要讓我睡你房間?」權益被犧牲的少年噘了噘嘴,仔細看卻沒有不滿的意思。鼬的眼睫顫了顫,才無可奈何地說:「父親不希望我們擅自進入他和母親的臥房,你就將就一下吧。」

  佐助明白有些話他們打算單獨談談,讓自己先去休息算是婉轉地支開自己。他點了點頭禮貌地起身,看著鼬那張溫和的臉,哽了哽才說:「那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他才急急忙忙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和被變態追趕的少女竟有幾分神似。

  在自己家洗澡的感覺十分微妙,中途鼬敲了敲門給他送來毛巾和換洗衣物,另外還有牙刷這些個人清潔物品。令人慶幸的是鼬給的是他自己的黑衣黑褲,大概從氣質上(或者佐助表示的太明顯了?)看出他和自家弟弟的風格迥異吧。

  他疲倦地走向自己房間的位置,開門的時候在門口足足站了三分鐘才鼓足勇氣走進去。他無視半開的抽屜裡可替換的配件,反正那些東西在佐助眼裡看來是都一樣;桌上那些瓶瓶罐罐最好不要告訴他是保養品和香水……為了讓自己在這個世界還能生存下去,佐助決定不去過問;他最後將視線轉向床頭,一張七班的合照一張全家福,也許他理想中的幸福就是這個樣子吧。

  他上了床,沒再多想明天又該怎麼面對和他所熟悉的鼬姿態雷同的那個男人,索性放任自己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晚上了。佐助很久沒睡得這麼熟,忍不住覺得有些懶散。然而外頭的腳步聲還是讓他推開門,洗了把臉之後往聲音的方向移動。

  「我看你睡得很熟就沒叫醒你了。」鼬將飯菜端上桌,轉頭對佐助這麼說著:「我弟弟已經把事情的大概告訴我了,不過他說讓你住下來的話你就應該分擔家事。」講到這裡鼬的表情有些抱歉,不過拿自己的弟弟無可奈何的成分更多。

  佐助一言不發地走到他面前接過他手上兩盤菜,當作是答應了。沒想到鼬的手順勢揉了揉他的頭,還補了句:「好孩子。」

  其實佐助對鼬的印象很模糊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從前是不願意去回想,現在想也不見得想得明白,所以他不確定鼬究竟是不是這樣的性格。但是和他的記憶做比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和他所知道的鼬沒有差別。

  這是為什麼?

  言談之間他會對佐助露出溺愛的表情,不自覺卻好幾次讓佐助哽咽。

  「我弟弟八歲之後就不太可愛了,常常招蜂引蝶。」鼬苦惱地皺了皺眉:「幸好沒被性格比較激烈的女孩子喜歡上。」

  佐助覺得他好像知道鼬說的女孩子大約是誰。

  「你很強吧。」對那個人的情史實在擠不出興趣,佐助有些生硬地換了話題。鼬也沒說什麼,就順著接了下去:

  「不算弱。但是我小時候能力並不突出,所以爸爸一開始對我很失望,所以對弟弟很嚴格。他從小就很優秀,能夠達到父親的期待。」

  佐助聽著心情很微妙,他看著鼬溫柔的笑臉說不出話來。回憶終於在他的腦內逐漸泡開,他從來沒能捨棄,頂多只能風乾它們。

  「那麼……」乾澀地開了口,佐助用一種小心翼翼的口氣去詢問:「你曾因為他的天分而嫉妒他嗎?」

  「怎麼會?」鼬吃了一驚:「他是我弟弟呀,我覺得非常驕傲。」

  氣氛莫名地沉重起來,佐助咬了咬下唇沒回話。似乎想緩和這個場面,鼬主動地開了新主題:「你在你的世界裡,也有一個哥哥嗎?」

  「嗯。」佐助輕輕地回應:「不過他死了,跟我的父母一樣。」

  「……啊,抱歉。」

  看著那張懊悔且表示遺憾的臉,佐助只覺得更加煩躁。胸口在鼓譟著想向這個男人大聲咆嘯,揍他一拳也好,這種該死的距離感和當初憎恨的感覺相似卻明確地不同。他的手忽然被鼬緊緊握住,讓他反射性地縮了縮。

  然後鼬將他攬進懷裡,輕撫佐助的後腦:「我弟弟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也會像你這樣,不過臉都藏不住心事。」佐助感覺到鼬的胸腔因為他開口說話而微微震動,而後聽見對方繼續說:「雖然你們來自不同的地方,不過逞強這點倒是很像。」輕輕地笑了幾聲,鼬才道:「個性和你們的髮型一樣,帶刺,但是真的摸下去,就會發現其實很柔軟。」

  門被拉開了,鼬不動聲色地收了手,轉頭對著來人道:「你回來啦,就在等你吃飯呢。」

  佐助看著來人進了屋子,身旁的鼬起身去迎接他。那人將身高和自己沒差多少的鼬摟緊,聽見鼬說:「身上都是女孩子香水味。」

  雖然只是陳述事實,不過語氣裡的確帶點小小的埋怨。

  「哥哥你吃醋啦?」他雀躍地和鼬額頭貼額頭:「別擔心,我喜歡那些女孩子,可是我最愛你了~」

  鼬拉開距離狠狠彈了他的額頭一下:「去洗手。」

  「真不坦率。」他向前硬是多摸了鼬的腰際一下,才樂顛顛地去把手弄乾淨了。

 

  等那個自認為帥氣無人能及的佐助優雅地入座之後,他們才拿起筷子開動了。佐助沉默地面對著那個『自己』高談闊論關於被女孩追的心得以及明明是這麼垃圾的話題鼬依然認真傾聽的模樣,如此可笑的場景反而是自己顯得格格不入。憑什麼那樣的他就能擁有自己所沒有的幸福呢?

  似乎對忽略佐助也抱持著歉意,鼬偶爾會回頭給他一個微笑,佐助連忙低頭扒飯,假裝這是一件很忙的事。飯後他自動自發地收拾了桌子而後去洗碗,擺放的位置依照他微薄的記憶,鼬對他露出稍許驚訝的表情讓他知道自己沒有放錯。

  雖然心底多少懷著想要和鼬多多相處的心情,不過卻被那個人打斷了。這麼說也很奇怪,因為他才是這個家庭的一員,不過佐助就是會忍不住在腹誹兩句。他搭著佐助的肩膀走到後院,鼬似乎去忙了也沒管他們。

  「對了,不如我們組個隊好了,我走熱情的路線,你維持冷酷的風格──好了,他聽不見了。」

  隨著對方語氣一轉,佐助甚至來不及吃驚就被扔進了湖裡。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佐助的心情本來就差得夠嗆,現在又是對方先動手,沒有不開戰的道理。

  然而另一者看起來廢歸廢,幾回合下來佐助竟處於劣勢。察覺到佐助的訝異,他懶洋洋且略帶得意地開了口:

  「在我八歲的時候,能力就只略遜我哥哥一些了。再說我的夢想畢竟是警務部隊的隊長,哥哥或許是知道了才選擇了別的路,否則優先的還是身為長子的他。不過既然我已經是候選人了,我有自信我很強。鼬很溫柔,其實我很多哄女孩子的話都是跟他學來的──當然我換了一下口氣。我知道你在你的世界大概不好過,大概猜想得到鼬會同情你,但你別太超過了。」

 

 

 

  那年他八歲,他哥哥加入暗部一陣子了,越來越忙碌。他想要哥哥花多一些時間陪他,那麼就必須想辦法讓他的任務少一點──撕毀任務單或藏起來會害他哥哥招致處罰,不過如果他偷偷地完成而後繳交就是另一回事。

  他本來就很有天分,外加上努力自然出類拔萃。他會偷偷地使用變身術取得鼬的任務,在他完成現在這份之前完成,這麼一來多餘的時間就是他的。當然也有受傷的時候,畢竟鼬的能力雖然不是一開始就很耀眼,卻漸漸地讓人無法忽視,任務自然是越接越難。他就騙家人他住在筍乾家然後偷偷地養傷,這朋友這種時候非常給面子,不如說他們互相握有對方的把柄。

  比如筍乾的野心很大,八歲就說出來的話有時連他都覺得太誇張了一點。要說什麼是可以拉住他的,約莫就只有他的父母了,否則他在未來十六歲時就光明正大地叛變了也說不定,戴著面具就是是怕被人發現吧。

  總之他八歲的時候搶先看見一項任務,於是偷偷地拿走了。

  鼬是不會懷疑他的。

  因為又要殺人啊──對象還是伯父伯母。理由是策略叛變村子什麼的。反正既然火影已經決定了,那就不能更改了。他殺了伯母,用寫倫眼讓伯父留下遺書嫁禍給他,再讓伯父自殺,一氣呵成。提交任務,並且假裝哀痛讓上級不會在鼬的面前提起這件事。

  八歲思想就如此縝密的他卻有一個無法解決的困擾,至於這個困擾,被筍乾當成把柄捏住了。

 

 

  「那就是我很早就對鼬有超越兄弟的情感。」他撥了撥瀏海,絲毫沒有佐助之前看到的輕浮模樣:「我不怕你告訴他,他心裡應該有底。剛開始我也很不安,所以學他交了一個女朋友──很遺憾完全沒有用,事實上那女的叫什麼名字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鼬用暗示明示禁止我更進一步,我擔心連我們原有的互動都會消失,所以我開始每天和女孩子混在一起,讓鼬相信我愛上他不過是青少年的過渡期……」自嘲地勾起嘴角,他瞥了月亮一眼:

  「但我還是不滿於現狀。我間接造成了他和他戀人的摩擦,最後分手。鼬不是個擅長甜言蜜語的人,就只會靜靜地用盡全部對心上人好,那個女人被我三兩句話撩撥,不值得我哥努力去愛。」

  佐助靜靜地聽著,他知道接下來這個人要說的才是這段話的重點。事情和他想像得大不相同,或說,原來這裡也不是那麼美好。

  「我擁有的唯一的優勢在於,我是他獨一無二的弟弟。」他看著佐助的表情很冷:「我很強,因為我要阻絕會讓他離開我的一切。先不管那是什麼性質的愛,他最愛的人應該是我,宇智波佐助。」他看入對方的眼睛:「所以即使是你,也不能妨礙我。」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進屋了。

 

 

  隔天他還是一臉輕浮,什麼事都風過無痕一樣。佐助只覺得跟他在一起煩,最煩的是自己可能輸給這樣的傢伙。看來他們是各有各的苦衷,這裡的木葉依舊是那個木葉,腐敗得可笑。

  「我出門了。」鼬一大早就已經著裝完畢,看來是接到了任務的樣子。門外有幾個頭髮無顏六色的人在等他,倒也不是恭恭敬敬,就只是單純地來這裡集合罷了。

  佐助沒理他們,目送鼬出門之後鬱卒地回來面對那張和自己一樣的臉蛋。

  「我今天也跟人有約,你好好看家啊,表弟。」他一臉似笑非笑去揉佐助的頭,差點把佐助給氣死。

  等家裡剩下佐助之後,他回到昨晚自己被摔下去的池子邊。說實話滿腔怒火沒有地方發洩也讓他感到焦躁,鼬對他不遠不近的招呼和禮貌更令他渾身無力。如果沒有那個自己或許情況就會不一樣了。雖然也會這樣想,但是這也不可能……

  「斑,你給我滾出來!」他衝著水底大喊,看見自己的倒影顯得面目猙獰。他沒有太多的耐心,別逼他把這個世界也搞得一團糟。

  「你情緒起伏太大了,佐助。」結果聲音是在背後出現的。佐助回頭就扔出千鳥,而這個攻擊筆直地穿越了過去,沒對那男人造成任何損傷。

  「最好解釋一下狀況。」也沒有因此挫敗而驚訝,反正那本就只是洩忿而沒打算殺了那個男人,佐助穩住呼吸,冷冷地瞪他。

  「你想問什麼?」透明的男人倒是一派輕鬆,說實話反正他看著也有趣,不因佐助的怒火而有絲毫退縮。這世界物理攻擊對他沒用,非物理的攻擊他也不是不能閃。他想讓佐助走的時候就能讓他走,不然即使佐助有辦法也是被關上十天半個月後的事了。

  「那個『我』是怎麼回事?」

  「那是之前另外兩個人進來時就造成的扭曲……也在我的意料之外呢。不過某方面來說他的確是呈現了你想要的樣子,不是嗎?比如超越了你哥哥……」

  「夠了。」說到這件事佐助不免情緒低落:「為什麼鼬的性格幾乎沒有改變?其他人基本上都相反了。」

  「這不是很明顯嗎?」雖然他戴著面具,佐助還是能從口氣中聽出斑的故作驚訝。

  「少用那種扭曲的聲音對我說話。」真心受不了這個人假惺惺的高分貝,佐助不耐煩地說。

  「因為這裡和現實最大的相反就是那個吧。」斑這下終於正經起來,低沉的口吻帶有淡淡的、幾乎是憐憫的味道:

  「鼬還活著。」

 

                                                    

  還有那對兄弟之間曖昧的氛圍……不過這個佐助無論如何是問不出口。斑也就陪著他沉默沒有說話,而後佐助一聲不吭地回了屋裡,沒再管身後的男人。

  他不會要求斑放他出去的,既然有辦法突破的話自己一定可以靠自己突破。

                                            

  「你都不叫我的名字了!」

  相安無事地又過了幾天,佐助在這個深夜被客廳的騷動吵醒。他悄悄地往聲音的來源移動,透過扮演的門窺探裡面的兩人。

  「那孩子也叫佐助啊……」

  「但我才是真正的佐助!孩子什麼的……」他將鼬往牆上推:「你幹嘛為了他有所顧忌?」

  「你又怎麼跟沒有家的人計較這些?」背部有些吃痛,鼬也因為對自家弟弟的無理取鬧不悅地瞇起了眼。

  「哥,我一直在忍耐,關於你也愛我卻不肯接受我這件事。」豁出去一般他仰起臉,查覺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鼬似乎想要起身卻又被他按了回去。

  「我不想和你談論這個。」用肩膀撞開他也不是不行,只是深知對方的脾氣,鼬明白這麼做他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大。

  「之所以可以這麼肯定,」將那句自己聽了無數次的話語置若罔聞,他繼續說:「是因為我比誰都能注意到你的情緒。三天不鬧你你會失落;帶香水或唇印回家你會生氣;哪個女生的名字我多提幾次,你聽到就特別有反應;騙你對哪個女孩認真了,雖然鬆一口氣但是也會難過。而你非但沒有自覺,還以我是你弟弟這種理由處處拒絕我──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解決自己需求的時候,帶著罪惡感喊的是誰的名……」

  「佐助!」鼬猛然將他推開,開口吼他打斷他沒說完的話。臉上的潮紅不知是來自惱怒還是羞恥。後者卻忽然揚起和平常一樣頑皮的笑臉,伸出食指點了點鼬的鼻子:

  「答對了!是『佐助』!而這個佐助不是別人,是我!」

 

 

  他搞不清楚自己想不想回去,忽然地。這裡什麼都有,如果他繼續待著或許還能見到父母……不過自己又該以什麼身分見他們呢。

  他繞了一圈除了自己被斑耍了之外得不出什麼別的結論:他不知道斑把他丟進這裡是為什麼,不知道這裡為什麼只有自己是"兩個"。最無恥的是,他起了些許的好勝心──他不需要把鼬搶過來,但是至少想要贏過另一個自己。

  這實在太糟糕了。

  宇智波佐助一整晚沒再睡著,他沒有繼續關注客廳的動靜,所以也不知道後來鼬是怎麼反應,不過他下意識地逃了。他坐在後院看著日光將夜晚逐漸吞食,渲染一片耀眼的顏色。

  接受還是拒絕了呢。

  他沒有辦法想像鼬同意的樣子,同時卻也覺得都到那個地步了鼬不會再逃避問題。他沒辦法預測鼬,在他的眼裡鼬的行為一向是莫名其妙的,而糾結半天的自己更莫名其妙。

  「喔喔,你在這裡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佐助面無表情地回頭。

  看出佐助沒有回話的意思,來人也只是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樣子。他沒管佐助的意願坐到佐助的旁邊,順了順自己的瀏海:「吶,接下來怎麼打算?」

  「與你無關吧。」

  「這位先生,你住在我家裡啊。」故作困擾地搔了搔頭,他看著佐助似乎感到有點羞窘的臉色,刻意緊緊地盯著人家的臉看。

  「……我打算去見見火影。」雖然根據他自己的經驗找大蛇丸說不定會快一點……不過這個世界的大蛇丸又是什麼樣的?好頭疼。

  「是這樣啊~那麼祝你順利?」眼角瞥見鼬往他們的方向靠近對他們招了招手,似乎兩邊都失了對話的興致一般一同起身往鼬的方向靠近。

  「早安。」佐助輕輕地說,得到鼬一個淺淺的微笑:「早安。」

  「哥~」這邊只差沒挽住鼬的手腕,人是黏得緊了:「早安~」

  佐助看見鼬無奈地嘆了口氣,咚一聲彈在那人的額頭上。

 

 

  「早安,佐助。」

 

 

  太不公平了。這樣的想法出現在腦海的時候他自己也微微吃了一驚,但是稍微冷靜下來想想之後又覺得很合理。他從來沒有這樣試圖冷靜地去分析過自己,不過他現在至少能篤定自己是感到煩躁的。或許是因為那晚自己從沒在鼬臉上見過的羞窘表情,那麼一絲不知所措的味道──

  這算什麼,那不就是承認了嗎。

  在那個自己說話的時候,為什麼不回話呢。自小佐助和鼬鬥嘴就從來沒贏過,除非鼬讓著他──所以那段靜默他該怎麼解讀?那個宇智波鼬……語塞?倒是說點謊來聽聽呀,像他一直以來對自己做的那樣。

  他明明知道那不是他認識的鼬,當時的視線卻仍被綁死在那個鼬身上。

  而他認識的鼬又該是什麼樣子。自己是在他死了之後才透過他人的隻字片語觸碰鼬的表面,所以真正的鼬應該是如何的……

  要是自己曾有一次率先發現真相,沒有遲疑地讓鼬好好面對自己,他會逃避或緘默嗎?

 

  懷著這樣的困惑又過了幾天,佐助倒也沒有怠惰於對自身能力的提升。他當然不甘心輸給那個自己,令人慶幸的是他基本可謂沒事做,修練的時間要比別人還多。

  在某個那男人大概是去聯誼了的晚上,佐助走到鼬的書房前,自半開的拉門往裡面窺探。其實這事他小時候也沒少幹過,只是現在做起來感覺格外詭異。

  鼬的背影還是那樣,沒有刻意坐得挺直卻依舊顯得端正。

  「怎麼了嗎?佐……」鼬忽然轉身,手臂放在椅背上,沒被說完的話似乎有點尷尬,被鼬闔上嘴的動作靜靜地收回。他微笑了下,不把他方才一時失誤說出口的音節當一回事。

  佐助開口的瞬間也差點就喚了哥,鼬率先口誤反而變相提醒了他。所以他也就跟著當作剛才鼬除了怎麼了嗎什麼也沒說:

  「如果有空的話……能不能和我過過招?」話出口的那瞬他就悔青了,雖然回答「我站在你門前只是想偷看你一眼其實我沒什麼事」更奇怪,不過最後脫口而出的要求也沒有比較不強人所難。

  不僅是佐助對自己說出的話感到吃驚,同樣的鼬也很意外。他看向佐助的眼裡似乎帶了點懷念,而後出乎佐助意料的答應了。他站起身往後院走去,轉頭對佐助道了句:

  「走吧。」

 

  「你用全力了嗎?」鼬躍起身隨手又是五六隻苦無,以不同的角度往佐助的方向飛去。佐助一連好幾個翻身輕鬆地閃過,挑了挑眉:「你也沒有動真格吧?」

  而後他們同時停下動作,對視了一陣,好像想要從對方的眼裡挖出什麼。最後是鼬微垂下眼,拒絕了佐助的凝視。

  對於避開自己的視線這點,佐助僅僅是淺淺地笑了下:

  「……那麼,來認真的了?」

  「抱著要殺了我的想法,來吧。」鼬撥了撥因為晚風而揚起的瀏海,沒意識到自己的這句話微妙地打擊了佐助的士氣,便開始沒有間隙地進行攻擊。

  佐助連忙將多餘的思緒甩在一邊,一面防禦一面尋找反擊的時機。他掀起湖面的水花連著千鳥的電流衝上前,揮開了鼬的幻影。

  不知道第幾波攻擊,兩隻苦無鏘地一聲撞在了一塊,他們的距離很近,卻誰也沒有開寫輪眼。純黑的兩雙眸子可以看見自己的倒影,而後沒弄清楚究竟是誰受不了對視先讓墨色的眼底浮出了怵目驚心的紅。

 

  「啊啦?發生什麼事了?打起來啦?哥哥加油喔!」

  聽見這個聲音佐助驀地收回了手,鼬來不及反應過來、不如說也沒想到佐助會被自己的弟弟影響,苦無一偏便傷了佐助的左邊肩膀,勾破他的衣服也拉出一條鮮豔的痕跡。

  「啊、抱歉。」

  「沒事。是你贏了。」

  「什麼~已經結束啦?」來者很遺憾的樣子,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很明顯地對鼬和佐助打起來這個狀況喜聞樂見:「怎麼啦,你認輸了啊?」

  佐助抬起臉,說:「嗯,不過,」他平靜地對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雙眼:

  「不是輸給你。」

  「先進去包紮吧。」注意到氣氛微妙地有些許改變,鼬開口提議:「差不多也該吃晚飯了。」

  聽見自家哥哥這麼說,佐助轉了轉自己的手環,也就自認大方地鳴金收兵了。

 

  隔天傍晚佐助一個人一聲不坑地又來到後院,沒料到沒一會兒鼬也出現在這裡。他走到佐助的身邊,問他:

  「傷口還好嗎?」

  「嗯,沒有很深。」

  「那就好。對了,我弟弟說過你要去找火影大人,有見到她嗎?」

  「有,不過一點幫助也沒有。」說到這件事佐助也覺得很煩。那個女人似乎還當他是在開玩笑,春野櫻也在旁邊一臉鄙視地看著自己──這和這個世界的佐助肯定脫不了關係。

  「這樣啊。」

  天啊佐助真是恨死了這種前男女友一般的尷尬感。就在佐助還在自我厭惡的時候,鼬扔了兩個手裡劍給他:

  「要是以後有多的時間,我就來這裡找你。要不要把昨天的份打完?」

  這顯然挑起了佐助的好鬥心,他的瞳孔不自覺地亮了,這個反應倒是被鼬收進了眼底,化成他臉上一個淺淺的微笑。

 

  後來幾天不知道是不是佐助的錯覺,他覺得那一位現在的狀況很明顯就是囂張起來了,使勁地用全身上下挑釁自己:像是對鼬一次兩次三次拋去的媚眼、或是吃飯時硬是要給人家添菜、以及附在鼬耳邊逗得鼬些許彎起唇角的悄悄話、還是不時對自己投來的得意笑容,說實話,佐助看了就有氣。

  尤其是他認為,這個月以來,自己的實力已經不再輸給對方的時候。

 

  「沒胃口?」依舊是那個體貼又生疏的態度,鼬偏頭看向佐助。後者放下了碗,道了句我不餓一個鬧彆扭索性不吃了。他也拿這樣的自己很沒辦法,佐助也清楚這種行為簡直幼稚到不行不說,還給別人看笑話。

  雖然這麼想他也沒有就這樣直接起身回房,歸咎他的心態大概就是還想多看鼬幾眼。鼬只是跟著將筷子平放在桌上,似乎在忖度著要不要問佐助"怎麼了",不過自家弟弟對佐助那點惡意的小心思可能會發作……所以他又裝做無事一般拿起筷子。

 

  「那你的份我就不客氣了。」那個弟弟倒是很歡快地將筷子伸進佐助的碗裡,鼬都沒能來得及阻止,他就從佐助那裡夾走了半顆番茄。

  「佐助,別鬧。」鼬不高興地壓低了聲音,而他所呼喚的那人顯然早已預知會換來這個結果,於是他聳了聳肩,說了句:「好吧。」而後動作竟一氣呵成地又把那半顆番茄扔了回去。

  「……」佐助覺得自己的血液在沸騰,這樣的憤怒前所未有的恐怖。他無法收斂自己的殺氣,簡直就要衝上前撕爛那張得瑟的臉。

  羞辱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難堪的事,更甭提是對著自尊心甚高的佐助──而且鼬也在。

  忍無可忍。

  他倏地站起身,卻沒有一拳往對方的臉揍下去,看了他一眼之後走出了屋子。對方揚了揚眉,也跟著走了出去。關上門前他掛著一貫的笑臉,給鼬留下了一句話:

  「去去就回來,哥你先吃吧。」

  鼬沉默地看著飯桌上三副碗筷,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那是他們的記憶還沒有分歧的地方。八歲,最喜歡和哥哥遊戲的樹林。

  「喂,你該不會是想和我捉迷藏吧?」佐助兩手插在口袋裡,對著另外一個佐助喊話。他的聲音在靜謐的樹林中顯得寂寥,而後者也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那麼──」他取下無名指上兩枚銀色的戒指,收進了自己的口袋:「這是要單挑的意思了?」

 

  佐助鮮紅的寫輪眼就是答案。

 

  他們幾乎同時出招,千鳥的聲音和帶著銀的藍色在夜晚格外搶眼。

  佐助目不轉睛地瞪著他,就怕一個漏看就露出破綻。對方也不大意了,帶著笑容說:「看來和我哥哥切磋讓你獲益良多。」語氣裡那點小小諷刺不加掩飾。

  「是啊。他常常來陪我,讓我進步不少。你要試試嗎?」當彼此的底線都是同一條的時候,互踩並不是那麼困難。就是挑釁,佐助也不想輸。

  「那就不廢話了。」這下他似乎真的稍為動怒了,動作也就跟著更凜冽了起來,佐助卻因此隱隱有了小小的優越感。

  這次他不會輸的。他很確定。

  招式都一樣,弱點是什麼兩邊都心知肚明,所以鬥著鬥著一瞬間他們都有點好笑。就算性格是那麼截然不同,也不得不說他們的確實擁有不少相同處。

  比如他們的外表,以及『佐助』這個名字、『宇智波』這個姓氏。但是。

 

  最後佐助扯斷了對方的項鍊,壓著對方的胸膛讓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因為這個人也是他,所以就算他輸了也是不會認的。

  贏了又能得到什麼呢。他想要的人都不在這裡,並且不屬於他。

  斑想要他找到的東西,佐助模模糊糊中似乎是懂了。他的意念已經不需要再動搖,鼬已經死了,這個事實早該認清了,所以待在這裡顯得他是多麼的──

  『愚蠢的弟弟啊。』好像有個聲音這般無奈地響起。

  佐助抽出苦無迅速地往對方劃去,後者閉上了眼睛,最後卻只在左邊肩膀感受到微微的刺痛。

  「怎麼,我還以為你想殺了我呢?不下手嗎?」他睜開眼抬了抬下巴,眼底沒有恐懼:「這種小傷,根本不痛不癢。」順便酸了佐助那一天鼬手滑給他造成的傷口。

  「我八歲的時候這裡也傷過一次,非常痛。」佐助看著眼前的自己的臉,一個眨眼雙眸復為純淨的黑:「而且我一直記得。」

  說完他挑起苦無,鮮血躍上了半空。其中一顆渾圓的血珠和天空的滿月疊在一塊,逐漸變得透明。他沒看被自己壓在身下那張吃驚的臉,甩出千鳥流筆直地戳破了它。

 

  佐助站直身軀,漠然地看著自己漸漸從這個世界淡出。另一個自己也跟著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跟著起身。鼬遠遠地正在走來,佐助退了一步利用身邊的樹幹和昏暗的天色掩住了自己。

  他好像聽見了鼬詢問自己的存在,然後另一個聲音輕描淡寫地回了句他走了。恍惚之中佐助看見他們牽起了手往家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是誰先牽了誰。

  對了,他一直很想看看這個畫面,一直以來被自己稱為夢想的存在,原來該是這麼平淡的一件事啊。

 

─FIN─

 

後記:

被心情影響以至於拖了那麼久我實在很不想說我自己(唉

總之我在佐助生日結束它了。

有人問我是不是HE……這要看你以哪個佐助當主角。

那麼謝謝看到這裡的你們。

 

  「乾脆讓佐助和鼬去荒山野嶺切磋然後就山難,掉進水裡然後找到一個山洞,然後就溫馨地生火……」

「這是A片的節奏嗎?然後佐助就強暴了鼬對吧。」

「不是,然後恰拉助就來,他就誤會……」

「然後他就把佐助趕出去然後強暴了鼬對吧。」

「……」

結論:這種很腦而且不能用的點子我們倒是很多啊(yay

 

 

「我現在整篇總共是9669字。」

「加油,湊一萬吧。」

「加你的就有了吧。」

「不行啊,這是番外。」

「……」

「哭吧。」

「……」(哭了

 

 

「恰拉助好可怕。」

「恰拉助好強。」

「佐助根本沒有贏面啊。」

「恰拉助超討人厭的。」

「……其實我們是不是一直把恰拉助寫的很猛然後自己被嚇個半死。」

「……」

 

 

「我這篇恰拉助是不是比鼬還強?」

「好像是……有那種味道,畢竟是佐鼬。」

「……我根本就……自殺。」

 

最後一定要說的,佐助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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